卡萝塔.佩蕾丝在《技术革命与金融资本》中分析了技术变革与金融资本的关系,前三次工业革命中,金融资本一直伴随着每次技术革命,成为重要的驱动力。
在工业1.0时期,机械化导致工厂出现,小型资本参与其中,到了工业2.0时代,电气化导致规模化制造模式出现,现代资本市场形成。工业3.0时代,自动化和信息化技术促使大规模制造的出现,这时候就需要金融创新,而在工业4.0时代,高度自动化、高度信息化和高度网络化将导致大规模个性化制造的出现,专业投资变得更加重要。
工业4.0是一次技术革命,它具有技术革命所拥有的所有生命周期,金融资本与生产资本在技术革命不同阶段有不同的规律,目前,我们处于工业4.0的大爆炸前期,金融资本即将跟技术革命进行恋爱,但我们需要新的投融资逻辑和方法。技术变革带来的拐点将凸显资本家眼光和勇气的价值。
传统的以PE为基本计量手段的投资方法,将让步真正的金融投资价值,这将推动中国制造快速进入工业4.0时代,这样也将产生属于制造业的BAT(百度、阿里巴巴和腾讯三大互联网公司的缩写)公司,德国工业4.0的基本动力在于资本回报的要求,资本可以对社会资源进行调配,从国家战略来讲,各种资源是全球化配置,资本也不例外,中国前30年的快速成长跟全球化资本支持不无关系。
在工业4.0大爆炸前期,资本应该进入可以带来竞争优势的领域,而不是PE的回报。了解工业4.0实施面临的困难,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工业4.0时代的资本投资机会。按照传统的投资逻辑,PE是考虑估值的核心要素,但在工业4.0时代应该重新认识。
你是投资于符合传统商业逻辑的锯子,还是投资于上山的道路,这是一个资本投资逻辑和战略选择问题,要看实力,还有就是能不能做,李克强总理把资本市场做起来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有了资本市场就不用自己买单。自己买单利润低,无法实现快速发展,可能错失改变格局的机会。
另外,软件企业想买一些硬件资产,硬件企业则并购物联网方面的东西比较多。物联网公司和制造业还是需要结合的。物联网简单来讲就是传感器,传感器在所有制造行业都需要,通用性强,买过来就可以马上用,市场覆盖很大。
企业智能化改造,首先要部署传感器,没有传感器无法做智能化,所有工厂改造都需要物联网。两个方面同时推动,做软件的推动硬件,做硬件的推动软件,通过这样的逻辑不断往前演进。
因此,关于工业4.0,完全从技术角度看问题其实是很狭隘的,我们需要从一个更商业化的角度去看待它,如果我们认为它是一个产业革命,其实就要产业经济学家来研究,现在谈工业4.0的专家大都来自技术领域,当然不是说技术不重要,但这并不仅仅纯粹是技术。
虽然互联网领域的资本浪潮一浪高于一浪,但生产领域的投资机会将远远多于互联网,因为工业4.0将给“中国制造”带来非凡的投资机会,找到如何构建工业4.0时代的竞争优势,是中国资本的投资逻辑。
可以以三大集成为基础,从自己最有把握的领域入手,逐步深化投资逻辑。从现在的各种投资来看,大都是投资于改造现有工厂的发展,也就是所谓纵向集成的领域——数字化工厂。
事实上,传统包袱不重的企业,可以进入一些为产业链提供创新服务的领域,比如如果企业具有创新能力,特别是具有技术创新和业务设计能力,可以介入到端到端集成中来,诸如预测性维护就是一个较新的工业4.0业务领域。
但现在看来这是一步成功的棋,UGS过来就是PLM,是西门子数字化工厂解决方案最核心的部分,现在100亿美元都不卖,这就是工业4.0时代的战略布局。
目前,有一些在中国的国际企业把一些业务出售,很多人误解为国外企业开始退出中国市场,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它们是在调整。中国人很贪婪,喜欢做加法,很少做减法。很多企业家都很贪婪,什么都想要纳入自己的口袋,这一点就不如国际企业有减有加的做法。
工业4.0与汽车业
汽车业的社会技术体系改变很大的,汽车是高科技产品,将来还会成为高科技应用最为频繁、最为深入的一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