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机构期待进入
在上海碳交易准备工作中,上海企业表现较为积极。“企业对社会责任的认可度的确比较高。”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总经理林健说。
控排企业之一巴斯夫的大中华区责任关怀总监胡秉飞表示,作为外企,巴斯夫在欧洲和美国的公司此前就已参与了欧盟和加州的碳交易,在这两个市场有一定的经验。而为了为国内碳交易做好准备,企业内部经常会就碳交易的问题开展电话会议,交流和探讨经验。
在控排企业之外,一些未被纳入的企业也对自愿加入产生了兴趣,在上海设有多家工厂的欧姆龙就是其中一家。作为上海首家自愿按照上海市最新碳排放技术标准和分配标准进行核查的企业,他们已经完成了对自身数据的核查,正在等待上海市场完成对自愿加入企业的规则细化后加入。
在企业之外,一些碳领域的相关公司也在寻找机会。
上海宝碳新能源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朱伟卿说,她非常看好中国的碳交易市场,而发展好市场不仅需要好的低碳环境和好的交易所平台,也需要积极、专业的碳资产开发与管理公司参与其中。
根据交易规则,要在交易所内进行碳交易,应当是交易所会员。目前上海会员分为自营类会员和综合类会员,前者可以直接进行交易,而后者除自行交易外,还可以进行代理交易。目前,自营类会员全部为控排企业,而综合类会员设置了净资产不低于人民币1亿元、具备5名以上具有碳排放交易业务知识的专业人员等多项条件,各类有意向的机构仍在准备和申请过程中。
随着11月26日和28日,京沪两地碳市场分别“开市”,让碳市场轻松“接棒”华沙气候大会,成为了“气候圈”和“碳商圈”中最热门的话题。
目前,除了深圳、上海以及北京外,年底还将有一批碳市场试点城市“开市敲锣”,包括天津和广东。
一连串关于碳市场的消息让沉寂多年的部分“碳商”和清洁发展项目(如风电场)业主再度兴奋起来。当穿梭在各大碳市场的论坛上,他们嘴里绝不会缺少“CCER”(国家核证自愿减排量)。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碳市场的开启就意味着手上的清洁发展项目将变为金钱。
尽管目前试点中的碳市场消纳这些CCER的需求暂时并不会太大,但是“总要先挖个坑,占住位置总是机会”,一位来自某国企负责清洁发展项目的负责人刘丽丽(化名)急切地四处打听关于CCER的每一个细节。
建立全国统一的碳市场一直被放在国家发改委重要的议程之中。
是自下而上靠碳交易试点区域连接最终形成全国统一碳市场,还是自上而下推一套全国统一的标准还尚待研究。
“目前方案正在研究之中。”发改委气候司副司长孙翠华11月28日表示,其中重要任务要对碳排放总量的控制进行研究。
CCER迎来国内市场机遇?
中国碳市场框架借鉴了欧盟碳交易市场的机制设置,在已公布碳交易办法的试点城市都在碳交易试点机制(cap and trade)中设置了中国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的灵活机制,如同欧盟碳交易市场中的CER。
11月28日,北京市启动碳交易后,国内首单CCER交易由东北中石油国际事业有限公司和龙源(北京)碳资源管理技术有限公司促成。
不过,目前国家发改委关于CCER审批流程还未全面开启。从今年3月份起,国内已有数单类似项目已完成协议合同签约。
显然,这让有国际碳交易经验的“碳商”及手持清洁发展项目的业主重燃希望。
“我现在手上还有现成的CDM项目,想将其转回国内变为CCER。”刘丽丽显得颇为急切,毕竟欧盟市场的价格早已一落千丈。在《京都议定书》之下产生的市场机制(第一代碳市场)随同《京都议定书》一样名存实亡。
11月23日,华沙气候大会最后通过的文本中新出现了一句话:邀请各缔约方自愿取消核证减排量(CER)的使用,将之作为2020以前关闭减排差距的一种手段。
尽管力度很弱,但在某一种程度上说,CDM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在国家或区域里正在形成第二代碳市场。
中国碳市场被世界银行视作为第二代碳市场,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有多少CCER需求还不确定。
不过,刘丽丽已开始不断找人搭线,想尽可能多地通过机构与购买CCER的公司建立联系,进行线下撮合。
“这个领域是进得越早越好,可以先占拥一些客户。”一位多年身处CDM圈的经理说,“现在项目太多了,如果进的晚,就没有你的份了”。